【九辫儿】换
#现在的辫儿和四年前的辫儿互换的一天
#突如其来的灵感
#应当是甜
张云雷今天休息。
这些天全国各地的巡演忙的不落脚,园子里的事儿也暂时搁下了,现在总算得了休息的空当,一个人窝在家里头昏昏欲睡,身上还带着热水的蒸汽,耳朵和脸都红着,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。
懒得擦。
张云雷爬在床上翻了个身哼了声鼻音,摸了床头的手机给杨九郎去了条微信。
『嘛呢?』
杨九郎几乎是秒回。
『上班儿呢呗,队长休息队长夫人挑梁。』
张云雷嘴角微往上挑,回了句。
『那你还玩手机——』
杨九郎回了条语音,二十多秒,张云雷点了,那人熟悉的破锣嗓子带着点委屈打手机里传出来。
『您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,合着我不应该回您是怎么着,我也是四点多下的飞机嘿,我这还得加班加……』
张云雷捋了把头发摁着语音回他。
『超过二十秒的语音小爷我不听~』
杨九郎回了他一串省略号,紧接着一句。
『……得,您想吃什么您说,我下了场给您买去。』
『那就黄焖鸡吧,多加点小蘑菇和青菜。』
杨九郎再没回他,估计是上台了,张云雷趴在床上撑着胳膊在那刷微博,看着自己的老粉们发自己早些年的照片和视频,看着照片里那个顶着一头黄毛的自己止不住的乐,登了小号在评论区和稀泥。
我当年这是什么审美呦。
张云雷看了会儿手机只觉的有些困了,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,攥着手机就睡着了,窗户开着,溜进一阵柔和的风来。
“张云雷,张云雷!”
张云雷听见有人扯嗓子喊他,顶聒噪的,眯着眼睛反射性一挥手摸到一团软肉,还顺手掐了两把。
“哎呦角儿您快松手——”
熟悉的破锣嗓子。
张云雷把眼睛睁开了,头一眼瞧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形,再往上看是那人的圆脸和小眼睛还有熟悉的一撮头毛。
“你叫魂儿呢杨九郎——”张云雷没好气的从椅子上蹦起来“我的黄焖鸡你带了没?”
杨九郎一脸懵的揉着被张云雷掐疼的肚子抱着大褂有点不明所以。
“咱马上就上台了,吃哪门子的黄焖鸡啊,您是不是睡糊涂了……”
张云雷刚想说点什么,扭脸就瞧见了镜子里的一头黄毛,他揉了揉眼睛贴近了仔细瞧,除了头发颜色不对皮肤差了点之外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,是他张云雷本人无误了,再看杨九郎,胖的跟个球似的……
“我他妈是不是做梦呢。”
“您再不换衣服下周的今天就是咱俩的头七了祖宗。”杨九郎跟那边催着,一边系着自己大褂的扣子嘴里边还念叨着今天上台的词,张云雷拄着椅背看他,冷不丁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挺脆,可疼。
应该不是做梦了。
他现在第一反应就是想去夜店蹦迪。
话分两头,本打算眯一觉就上台的张云雷左等右等也不见杨九郎来叫他,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那小眼八叉的就在床边瞅着他,手里还拎着盒黄焖鸡。
“你怎么还没换衣服?”
杨九郎手一哆嗦差点把黄焖鸡洒床上,咽着口水啊了一声,床上那位皱着眉头想爬起来只觉得身上沉了许多哪儿哪儿都疼,尤其是腿,一阵风吹过觉得脖子后头冰凉凉一阵冷,他有点疑惑的摸着半干的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“杨九郎,二十分钟不到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张云雷习惯性的蹦下床,脚沾地踩实的时候蓦地一疼,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步奔着桌角就砸下去了。
“诶呦角儿您慢着点——”
俩人今天这场是《学哑语》,本来上场前对好的词儿那人通通都忘到后脑勺去了,上了台整个一撒了泼的小哑巴,搁台上又蹦又跳又闹的。
“您今天是吃了兴奋剂了是怎么着啊。”
张云雷眨巴着眼睛瞅他,眼角眉梢都是笑,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熟悉又陌生。
索性观众也爱看,就当是新包袱乐一乐也就过去了。
下了台,张云雷一个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傻乐,杨九郎把手搭在他脑门上摸了也没觉出烫来纳闷的问道“您今天是吃错药了是怎么着,总盯着镜子乐什么啊。”
“我好看啊~”
杨九郎被噎的没话,闷声去换了衣服,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张云雷也撩开帘子进来了,若无旁人的开始换衣服。
“一会儿吃烧烤去啊。”
杨九郎看他那腰和白花花的大腿直走神。
“别看了又不是没看过……嗯不对这时候你确实还没看过”张云雷啧了一声有点嫌弃的看着九郎那一身的肉“之前还不觉得你瘦了,现在看来确实比这时候瘦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人就是吃错药了吧今天。
张云雷趴在床上让杨九郎给他揉着腿,想破脑袋也搞不清现在这状况,莫名其妙穿越到四年后还多了一身的钢板,浑身上下哪哪都疼,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小眼八叉的哪来的他们家钥匙。
“嘶……”热水浸透的毛巾敷在他腿肚子上,驱散了骨头缝里的寒气,他从鼻音里哼了一声,懒懒的趴在床上攥着被子“再往上点——”
杨九郎从善如流。
无论哪个时的张云雷使唤起杨九郎来都十分得心应手了。
现世报吧大概。
“角儿,我感觉我像做梦似的。”
“嗯?”
“您回去之后一定得记着,不能再喝酒了,喝酒误事。”
张云雷听他声音里有些颤,回头就瞧见杨九郎的眼睛红了,像是要哭。
“哭什么。”张云雷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笑了“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嘛,还别说你瘦下来之后还挺……”
“……帅”张云雷被杨九郎抱住了,勒的有些疼。
“你活着。”
“翔子,来啊——”
张云雷捂着耳朵搁舞池里扯着嗓子喊他,撒着欢的蹦哒,啤的白的红的黄的来者不拒,眼看着这祖宗就快喝飘了,杨九郎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拎出了酒吧,那人手里还攥着瓶百威,脸红到耳朵尖,眨巴着眼睛瞅他,笑的顶开心的。
“别玩了您。”
“再不玩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“说的好像您明天就投胎去了似的。”
张云雷听出他是生气了,也不恼他,在路边随便寻了个台阶坐着,灌了一口啤酒,微苦的液体从舌尖一路烧到胃里,留下一片充实的满足感,头顶灯光忽地一暗,杨九郎也挨着他坐下了,顺手夺了他的酒瓶子几口喝干净了把瓶子往脚边一戳。
“您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呢您。”
张云雷侧着头冲他笑,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了,温热的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语气格外的认真。
“谢谢你和我搭档。”
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……”
谢谢你陪我经历了生死。
“诶,翔子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记得明天劝我戒酒啊,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都靠你了。”
“您也得听我的啊。”
杨九郎背着那人往回走,路灯下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,渐渐重合成一个。
“我喜欢您……”
杨九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。
“嗯……”
喝高了的人嗯了一声,权当是应了。
我也喜欢你。
再醒来,第一反应是腿疼。
张云雷翻了个身正瞧见缩在沙发里打盹儿的杨九郎,怀里抱着个小河马抱枕,两对小眼睛一上一下的挨着,随着呼吸来回的蹭着。
“杨九郎,我的黄焖鸡呢?”
那边的九郎早上被宿醉的小张老师踹下了床。
路还长着,我陪着您。
『即使注定会坠落,我也依然会在未来等你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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